佳文共賞

天南地北隨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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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ry 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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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佳文共賞

文章 Gary Yu » 週四 3月 29日, 2012年 11:27 pm

中国人在德国被训斥:钱是您的,资源是大家的

德国是个工业化程度非常高的国家,说到奔驰、宝马、西门子、博世……没有人不知道,世界上用于核反应堆中最好的核心泵是在德国一个小镇上产生的。在这样一个发达国家,人们的生活一定是纸醉金迷灯红酒绿吧。在去德国考察前,我们在描绘着、揣摩着这个国度。

到达港口城市汉堡之时,我们习惯先去餐馆,公派的驻地同事免不了要为我们接风洗尘。走进餐馆,我们一行穿过桌多人少的中餐馆大厅,心里犯疑惑:这样冷清清的场面,饭店能开下去吗?更可笑的是一对用餐情侣的桌子上,只摆有一个碟子,里面只放着两种菜,两罐啤酒,如此简单,是否影响他们的甜蜜聚会?如果是男士买单,是否太小气,他不怕女友跑掉?
  另外一桌是几位白人老太太在悠闲地用餐,每道菜上桌后,服务生很快给她们分掉,然后被她们吃光。
  我们不再过多注意她们,而是盼着自己的大餐快点上来。驻地的同事看到大家饥饿的样子,就多点了些菜,大家也不推让,大有“宰”驻地同事的意思。
  餐馆客人不多,上菜很快,我们的桌子很快被碟碗堆满,看来,今天我们是这里的大富豪了。
  狼吞虎咽之后,想到后面还有活动,就不再恋酒菜,这一餐很快就结束了。结果还有三分之一没有吃掉,剩在桌面上。结完账,个个剔着牙,歪歪扭扭地出了餐馆大门。
  出门没走几步,餐馆里有人在叫我们。不知是怎么回事:是否谁的东西落下了?我们都好奇,回头去看看。原来是那几个白人老太太,在和饭店老板叽哩呱啦说着什么,好像是针对我们的。
  
看到我们都围来了,老太太改说英文,我们就都能听懂了,她在说我们剩的菜太多,太浪费了。我们觉得好笑,这老太太多管闲事!“我们花钱吃饭买单,剩多少,关你老太太什么事?”同事阿妹当时站出来,想和老太太练练口语。听到阿妹这样一说,老太太更生气了,为首的老太太立马掏出手机,拨打着什么电话。
  一会儿,一个穿制服的人开车来了,称是社会保障机构的工作人员。问完情况后,这位工作人员居然拿出罚单,开出50马克的罚款。这下我们都不吭气了,阿妹的脸不知道扭到哪里去了,也不敢再练口语了。驻地的同事只好拿出50马克,并一再说:“对不起!”
  这位工作人员收下马克,郑重地对我们说:“需要吃多少,就点多少!——钱是你自己的,但资源是全社会的,世界上有很多人还缺少资源,你们不能够也没有理由浪费——!”
  我们脸都红了。但我们在心里却都认同这句话。一个富有的国家里,人们还有这种意识。我们得好好反思:我们是个资源不是很丰富的国家,而且人口众多,平时请客吃饭,剩下的总是很多,主人怕客人吃不好丢面子,担心被客人看成小气鬼,就点很多的菜,反正都有剩,你不会怪我不大方吧。
  
事实上,我们真的需要改变我们的一些习惯了,并且还要树立“大社会,大家庭”的意识,再也不能“穷大方”了,“富面子”了。那天,驻地的同事把罚单复印后,给每人一张做纪念,我们都愿意接受并决心保存着。阿妹说,回去后,他会再复印一些送给别人,自己的一张就贴在家里、公司的墙壁上,以便时常提醒自己。
这是一篇非常好的纪实文章,看了让国人有点汗颜,我们一起倡议,请广为转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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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佳文共賞

文章 Gary Yu » 週三 4月 4日, 2012年 10:3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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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佳文共賞

文章 Gary Yu » 週三 4月 4日, 2012年 11:17 pm

[youtube]http://youtu.be/B5ss0JX9tA0[/youtu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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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佳文共賞

文章 徐少康 » 週四 4月 5日, 2012年 7:39 am

66輪義 小康 Dav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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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佳文共賞

文章 Gary Yu » 週五 4月 6日, 2012年 6:49 pm

多謝少康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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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徐少康 » 週五 4月 6日, 2012年 10:09 pm

學長,鼻要嚇偶
偶不敢兇的
66輪義 小康 Dav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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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佳文共賞

文章 Gary Yu » 週二 4月 10日, 2012年 3:03 pm

台灣有沒有這樣的法官.

一個感動人心的故事。

一位在印尼的法官,Marzuki,帶著難過的心情審判著一宗偷竊案。

一位老奶奶被控偷竊木薯。這位老奶奶訴說著自己的狀況,她的家境貧窮,孩子病了⋯⋯,孫子挨餓,不得已的情況之下才偷木薯的。可是木薯園的經理堅持要把她控上庭,以示懲戒。

這位法官讀了控詞,吸了一口氣,看著老奶奶說:「對不起,奶奶。我不能夠不遵守法律,法律終究是法律,所以我要判你有罪,你需付罰款一百萬印尼盾(大約等於RM350),否則必須坐牢兩年半。」

老奶奶哀傷無力的低下了頭。


突然間,法官把法官帽摘下,從錢包裡掏出了一百萬印尼盾,放進了法官帽。然後對著法庭裡所有的人說:「在公正的名義之下,我也要判處這裡的所有人有罪,罰款是每人五萬印尼盾(大約RM17),因為在這個城市生活的你們,竟然讓一個人挨餓,以致她必須偷竊食物給她孫兒吃。」
⋯⋯
法官把帽子傳了出去,在場的每個人都付了五萬印尼盾,包括了木薯園的經理。

在退庭之前,已經獲得了三百五十萬印尼盾的罰款。這些錢用作替老奶奶繳付罰款,老奶奶帶著快樂又感動的心情把剩餘的錢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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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佳文共賞

文章 Gary Yu » 週二 4月 24日, 2012年 11:19 pm

簡簡單單的被關心的感覺

一位退休教授,跟老妻過著優遊的生活,早上一起爬上小山崗舒展筋骨,下午他料理
陽台的花草,又或看看雜誌,妻子則和朋友到咖啡室聊天。
他們唯一的女兒,在美國定居。

月前一個晚上,朦朧間他感到床墊濕了,是老妻尿床。他推推她,發覺她已沒有反
應。
「節哀順變。」不少親戚朋友說。
「謝謝關心,我會的。」 他極有禮貌地回答,沒失方寸,一派學者風範。

暗地裡,他部署一切。
花草贈給鄰居,向人借的書籍郵寄送還,然後,走上律師事務所全部準備好了。
在月圓的晚上,銀光薄薄的灑滿一室,他亮起微黃的檯燈,寫下最後的話。
面前,是一瓶藥丸。
就在他打開瓶蓋的時刻,電話響起。
他拿起電話筒,一把熟悉的聲音傳來:「爸爸,我在機場,我好想陪陪你。」
他猛然醒覺。

老教授向我說完他的故事,喝一口香片,
緩緩道:「最有效防止自殺的東西,不是學術修養,不是心理醫生,不是豐厚財富,
原來是一種簡簡單單的關心的感覺 。」

因為重要,請多傳一次:
1.這個社會病態報導多,鼓勵人心的少。
2.我們其實是他人豐厚財富的一部分,值得多存一些。

於是…我轉寄了

我收過看過,看到最後,也決定了再轉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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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佳文共賞

文章 Gary Yu » 週二 4月 24日, 2012年 11:45 pm

位年輕醫生自述:…一個金錢化社會的殘酷現實!

這是真的嗎?

一位年輕醫生自述:有多少癌症病人成了唐僧肉出於求生的本能,每一個癌症患者都不甘心坐以待斃。殊不知,他們的求生欲望與求治要求,竟讓自己成為某些不良醫院各科室之間搶奪的 “唐僧肉”.....

一位年輕醫生的自述,讓我們看到了其中的秘密。2009年,我從XX醫科大學腫瘤專業研究生畢業後,幸運地成為XX醫院腫瘤科的醫生。
工作第一天,我穿上白大褂,和主任一起查房。查房一上午,共有40多個癌症病人,他們病情各不大相同,相同的是,對我們的話都言聽計從。第二天上午,我接診了一個肝癌晚期的老人。看他的影像片子,癌細胞已經全身轉移,沒有治療價值了。再說,從老人的穿著來看,家境並不太好,更沒有必要白花錢了。出於好心,我把老人的女兒叫到辦公室,建議她放棄治療。老人的女兒放聲大哭,傷心地把老人帶走了。不料,一個星期之後,我意外地發現老人竟然被收住院了!護士長告訴我老人回家後不甘心“等死”,把自己的房子賣了30萬,又掛了腫瘤科的一個專家號求治,當即就被專家收住院了。護士長還悄悄告訴我:老人還在病房裡說你醫德不行,自己沒本事治他的病,就讓他回家等死!

2009年11月底,我們腫瘤科發獎金時,平均一個人才多少! 主任關上門給我們開了個秘密會議:“咱們醫院實行的是績效考核,收人減去成本再乘以提成的百分比,才是科室的獎金。”他故意頓了頓,說:“不需要我多解釋了吧?你們用幾元錢的便宜藥,那是你們的自由,不過,你不能把自己當成菩薩下凡,讓大家陪你喝西北風“主任的話音一落,大家的目光就齊刷刷地投向我,我臉上立即火辣辣的......”這件事沒過幾天,病房就住進一個患前列腺癌的退休人士,癌細胞也已經轉移腹腔了。有了前面的教訓,我試探性地找他的妻子談話:“我建議用相對好一點的藥物,因為這樣可以提高病人的生存品質.....”我的話音未落,他的妻子就雞啄米似點頭:“什麼藥好就用什麼藥,我捨得給我們家老張花錢!”有了這句話,我放開了手腳,什麼藥貴上什麼藥。最後,老人在病房裡住了兩個月,共花費了40萬元,最總還是死了。我心裡有鬼,自覺愧對老人。可令我哭笑不得的是,家屬辦完後事,經專門給我送來一面錦旗,說我把病人當親人,努力提高了癌症晚期病人的生活品質。

2010年2月,我接診了一個早期肺癌病人,覺得有手術必要,就介紹給了胸外科一個醫生。沒想到,病人手術之後,胸外科醫生專門請我吃了頓飯,並給了我一個大紅包。我不要,他卻說:“這是你應該得的。以後你那邊有要做化療的病人,也”介紹“給你。我們倆長期合作!”然後,他還以過來人的身份“教育”我:“你是剛畢業不久的學生,現在摸清楚腫瘤科的工作流程沒有?簡單來說就是這樣:來個癌症病人,先介紹到外科給他們做手術,讓外科把手術的錢賺到了,再把病人轉到化療科化療,然後再轉到放療科放療,等著些科室的錢都賺到了,再把病人扔到中醫科喝中藥。”接下來的一件事,讓我終於驗證了這位外科醫生的話。有一個胃癌晚期病人,癌細胞已經腹膜轉移。可還是被轉到普外科做了手術,術後又轉到腫瘤科化療,放療科放療,中藥科喝中藥,如此折騰3個月,病人就死了。我曾偷偷調出病人的影像資料,一看就發現沒有手術必要。更加可笑的是,有一回,有過一次合作經歷的那位胸外科醫生給我轉來一個肺癌術後病人。病人70多歲,早期肺癌,即使不做化療也可以長期生存。不料,我好心告訴他可以保守治療的時候,他卻質問我:“癌症手術後 化療放療 是常規治療,如果聽你的保守治療,我的癌症復發了你負責?”其實,化療有很大的副作用,尤其是對這種年老體弱的癌症病人來說,副作用更是致命的。勉強挺過4個月療程的化療,老人的免疫力就急劇下降,肺癌也隨之復發,並出現了腦轉移。在家屬的強烈要求下,我們又給老人做了伽馬刀手術,結果導致了更大範圍的腫瘤轉移......如此折騰了一年多,老人終於在痛苦中死去了!

醫院不扶傷,醫生改經商。
患者求活命,錢財被套光。

這就是現代化醫院真實的寫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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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佳文共賞

文章 Gary Yu » 週四 5月 3日, 2012年 8:19 pm

一九四一年,二次大戰方酣,赫門與母親居住在波蘭皮歐特科的猶太人居住區。兩年前,他們被迫遷居至此,如今,德國軍隊又將他們與其他猶太區的居民集合,送往死亡集中營-翠比凌加。

赫門那年十二歲,他站在路邊等著上牛車,雙手緊緊抓住母親不放。赫門的母親很清楚橫在眼前的命運,她用力推開赫門,兇惡地罵他:「你已經不是小孩了,不要跟著我,快走!」赫門不肯聽話,但母親不斷吼他,他感到既困惑又害怕,只有轉身逃跑。那是他最後一次見到母親。

此後的一年半,赫門輾轉從猶太居住區遷往兩個集中營,最後被送到距柏林七十英里遠的-史萊本勞動營。他與其他許多老少男性一同居住在骯髒擁擠的營房內,每天做著粗重的工作,除非累倒、病倒,或在守衛的鞭笞下不勝體力,否則不得歇息。

然而最苦的還是飢餓。每個人每天的配額是一小片麵包和一些稀得不能再稀的湯,赫門看著同伴飢餓而死,每天早晨,推車把沒能活過漫漫長夜的同仁一一載走。

一九四四年二月,一個寒風刺骨的日子,赫門哆嗦著站在環繞集中營的鐵絲網旁,望向隔壁的農莊,襤褸的囚衣鬆垮垮地掛在身上,腳上裹著破布。他發現鐵絲網外有個小女孩正盯著他看,小女孩發現赫門也注視著她,便走上前。

餓得軟弱無力的赫門四下張望,確定沒有守衛在附近後,便開口用德文問道:「你可以拿點吃的給我嗎?」「我不懂德文。」小女孩答道。赫門於是用波蘭文重新問了一次。小女孩用棕色的圓眼睛注視著赫門,好一會兒,她點點頭,表示她明天會再來,便一溜煙兒跑開了。

第二天的同一個時間,小女孩來到鐵絲網旁,赫門確定周遭沒有人後,一個箭步衝上前,小女孩迅速拋了一小片麵包和一個蘋果給他。赫門接著了食物,塞進口袋裡,就忙不迭跑回營房。他把麵包切成許多小片,在一整天中一點一點地吃。赫門很清楚,萬一這件事被人發現,他就劫數難逃。他不敢期待小女孩會再度出現,然而第二天,小女孩在相同的地方等他,一雙小手藏在大衣下,衣服裡蓋著她帶來的食物。

這個八歲女孩沒有把認識新朋友的事告訴父母。這完全是出於直覺,她知道父母絕對會禁止他們繼續會面。有七個月之久的時間,她每天在相同的地方等,每當赫門走近,便拋些食物給他,然而他會一溜煙兒地跑開。在戰火頻仍、民生凋敝的時日,多餘的食物不易取得,小女孩總是包起自己的食物給他。兩個孩子從未交談,也從未告訴對方彼此的姓名。

一天,赫門靠近鐵絲網比平時要晚。他喊:「小妹妹。」小女孩走上前來。「我要被調到-特瑞席安史達特,妳不要再來了。」赫門說。小女孩注視著赫門,一臉的困惑。「是在捷克,我明天就要走了。」赫門解釋。小女孩睜大眼睛,眼眶裡噙滿淚水,她知道她再也見不著他了。赫門強忍著淚水,垂著頭離開,胸臆中滿滿地都是悲傷與恐懼。他回過頭看小女孩,終於無法自持。

一九四五年,二次大戰近尾聲,惡名遠播的毒氣室運到了-特瑞席安史達特。隨著同盟軍的逼近,用毒氣室處決戰犯的速度也如火如荼地加快。

一九四五年五月八日清晨,赫門在納粹禁衛軍狂暴的吼聲中被禁衛軍指示這些體力虛弱的戰囚早上十點去沖澡。所謂沖澡,指的就是前往毒氣室送死。然而早上八點時,同盟軍到達,全營的戰囚都獲得釋放。

戰爭結束赫門遷居以色列,他的體力恢復了,人生也有了新的開始。他成為一名士兵,在一九四八年以色列獨立戰爭中奮勇殺敵。但沒有幾年,他便厭倦了戰爭與打鬥。一九五○年,赫門揮別以色列,遷居紐約。

赫門身材高,肩膀寬闊,能說善道,有著一股超乎年紀的成熟。他老成世故,卻在某些時刻無端陷入沈思。他發現這樣的外型與性格對女性形成無可抵擋的魅力,於是平生第一次開始認真與女孩交往。此後幾年間,他甚至三度與情人論及婚嫁,卻又在直覺的催促下,不顧對方的失望與哀傷,斷然解除婚約。走過了如此慘澹的感情路,赫門決心暫時不再與女人有任何深入的交往。

他的朋友不時熱心地要替他介紹對象,他卻不為所動。直到許多年後,有位朋友堅持要他見見一個名叫若瑪、有著黑色頭髮和棕色活潑雙眼的女子。赫門同意了,於是他的朋友安排了一場二對二的約會。若瑪美麗、直率且善良,渾身散發著溫柔氣息,卻又對自己的理念與想法有著高度的自信。兩人非常投契,整晚天南地北談個不休。

談話中他們驚訝地發現,赫門在以色列從軍時,若瑪也在同樣的地方擔任護士,兩人甚至曾參加同一場活動,卻不曾相遇。赫門發現自己竟深深愛上了這個年輕女郎。

夜晚,赫門的朋友開車送若瑪回家,赫門和若瑪坐在車後座聊天,聊天的話題轉向戰爭。赫門告訴若瑪:「戰爭期間我幾乎都待在柏林附近的史萊本勞動營。」若瑪吃驚於這樣的巧合,回應道:「我知道史萊本在哪裡,我也在史萊本待過。我們家人假扮成信基督教的農人,在勞動營附近的農地耕作。有個傳教士幫我們偽造假的身分證明,他救了我們的命。」

赫門的興致愈來愈高,若瑪仍繼續說:「我當然沒住在勞動營裡,但我認識一個勞動營的男孩,他餓得要命,跟我要吃的,我有一陣子天天帶食物給他,丟進鐵絲網裡。」

「他長什麼樣子?」赫門問。若瑪想了想:「大約十三、四歲吧!很瘦很瘦。我那時還小,但我看得出來他很餓。」「他吃些什麼?」「多半是麵包。有時我也會弄到蘋果。」若瑪答道。

赫門坐直了身子:「妳跟他這樣碰面持續了多久?」「七個月。」若瑪回答。赫門的心開始狂跳。他問了更多的問題,若瑪的每一個答案都和他自己的記憶相吻合,他開始戰慄。

「他有沒有告訴妳,他要調到特瑞席安史達特,叫妳別再來了?」赫門小小聲怯懦地問道。「有,他就是這樣說的。」若瑪滿臉的莫名,不懂他何以知道這些。赫門倒在椅背上,驚詫得不能自已。坐在身邊的女子,竟是當年救他一命的波蘭農家女孩。

「那個男孩就是我。」赫門輕輕地說,聲音細得幾乎只有自己聽得見。「怎麼可能?」若瑪不相信赫門就是勞動營那男孩,不可能這麼巧。「你告訴我,」若瑪遲疑一會兒,問道:「你是不是用破布裹住腳當鞋子?」赫門點點頭。

若瑪終於明白了這不可思議的事實,淚水湧入了她的眼。兩個人第一次真情相擁。赫門在車子到達若瑪的住處之前向若瑪求婚,一九五九,兩人在紐約步入禮堂,如今已有兩個孩子和數個孫子。赫門深信在集中營時,是命運數度把他從鬼門關前救回,命運也三度阻止他和其他女人踏上紅毯,他才得以在悲慘的童年結束了十五年後,與命中注定的伴侶重逢。

﹝本文摘自智庫公司最新出版《人海中找到你》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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